“陈玉皎,多大点事,你至于这么小心眼吗?”
赵嬷嬷也道:“若不是定西王与凌策军师征战沙场,保家卫国,哪儿有你这等妇人在京城养尊处优?你太忘恩负义了!都不知道尊重浴血奋战保护我们的战士军师吗?”
“是啊。”有老好人附和:“就是一个误会而已,没必要斤斤计较、上纲上线吧?”
所有人看陈玉皎的目光,都带着鄙夷。
妇人就是妇人,得理不饶人!
其实正因为战寒征和燕凌九保家卫国,陈玉皎看到他们的功绩上,才次次退让,没有计较战家这七年来对她的欺骗。
否则女子这么多年最美好的青春年华,若论复仇,倾覆了整个战家也不为过!
但这不代表她永远退让,没有底线。
陈玉皎视线扫过那一张张义愤填膺的脸,“毁的不是你们的东西,你们当然不心疼。”
不过既然他们说得那般轻巧……
“这样吧……”她清冷的眸子一掀,凝着他们:“把你们最贵重的东西交出来,让燕凌九帮你们摔了,再来与我谈话,如何?”
说话间,她还特地悠悠看了那些人身上的贵重物品一眼。
刹那之间,所有人顿时都不敢说话了。
赵嬷嬷赶紧捂紧手腕上的翡翠手镯。
战明曦更是下意识地抓住自己腰间的血玉佩。
这要是被摔坏了……
陈玉皎讥讽的轻笑,“没人说话了?
原来你们也一样小心眼嘛。”
所有人被臊得脸色发红,一时语塞的不知如何回怼。
陈玉皎不再多说,看向春鹭。
春鹭会意,立即拿个小算盘上前,边拨动边说:
“罪可免,但我家公主辛辛苦苦准备筹备的东西必须赔!
珍珠三百两,紫灵芝四百两,白松露六百两,鱼胶七百两,金丝燕窝九百两……共计3250两!”
一直没说话的燕凌九闻言,英气冷傲的眉心顿时紧皱,不悦看向陈玉皎:
“陈玉皎,你是掉钱眼里了?你就非要如此咄咄逼人吗?
还用如此昂贵之物护肤美容?实属铺张浪费!
你可知边疆战士每日才吃多少钱?边疆战士辛辛苦苦浴血奋战,一月才多少月银?”
“喔?”陈玉皎抬眸看她,反问:
“那你那件黑羽衣花了多少银子制造?你头上戴的墨玉九羽簪又是多少钱?
你要不要再入秦宫,问问文武百官、乃至秦帝所用之物,是何等规格?”
不等燕凌九答话,陈玉皎又接着道:
“且、何为咄咄逼人?凌策军师觉得,被人毁了东西,索要赔偿就是咄咄逼人吗?
这番理论,秦法可不是这么规定的,不如我们一起去对簿公堂?”
清凌的询问,即便在他们战王军师面前,也毫无退怯。
“你……”燕凌九还想再生训斥。
战寒征已拉住她的手腕,威严的目光扫向陈玉皎:
“行了,今日之事,绝无下次。
银两先记账上,待所有账目查清,一并清账。
再加珍珠一盒,算为赔偿。”
扬出话后,他带着燕凌九等人一并离开。
那高峻的背影透露着大将军的威严与决断,也算是给了此次事件一个明确的交代。
陈玉皎没再阻拦,几乎懒得再多看他们一眼。
本以为燕凌九好歹是个军师,最多自以为是了些,如今看来还无品无德。
她吩咐赶回来的十二武卫:“去盯着他们,监督搬家事宜!”
又吩咐夏蝉:“把书简还回去。”
夏蝉赶紧追上去,将一堆《道德经》等物全塞进燕凌九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