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有慕强心理,周立伟也不例外。
要不是这人惦记着自家妹子,他都想讨教一二。
是真的很强,这么十几个体壮的汉子,只不过眨眼之间,就被他撂趴下了。
而且,奇怪的是,这倒下了就没人能起得来的。
白承锋倒是觉得,这没什么好夸赞的。
想他从四五岁就开始跟着自己爷爷和老爸练武,八岁的时候,就时常跟去部队,跟那些个新兵蛋子一起操练。
十四岁进陕北军区部队的时候,在当时的大比拼中,就成了兵王。这称号一直保留到现在。
别说这么十几个乡野劫匪,就是他们部队里的兵,他也差不多能以一抵十。
周立伟踢了踢地上的劫匪,问道,“你们是什么人?为什么会拦在这里抢劫?”
地上的人哼哼唧唧,不愿多说什么。
周立伟见状,也懒得多问。目前将爆胎的车轮换下才是最紧要的。
车上都有换胎需要的工具和备胎,换胎也难不倒周立伟。
有白承锋搭把手,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,周立伟就将轮胎换好了。
而那些人,都还乖乖地坐在地上,像小绵羊一样地温顺。
也没办法,谁要是敢跑,白承锋就一颗石子唰过去,瞬间丧失运动能力。
所以,他们只能乖乖地等候发落。
也真是倒霉,一大早就守这里了,早上就碰见了五六辆车一起经过,那时候见他们人也多,就没动手,这好不容易碰到只有一辆车经过的,还以为能像往常一样,轻而易举就能劫到不少东西,谁知道碰上了个硬茬子。
车轮换好,两人就开始头疼怎么处理这些人了。放走是不可能的,这些人一看就是惯犯,放走只会后患无穷。
可是带着也不现实,车子根本塞不下这么多人。
周立伟问道,“离下一个镇子或是村有多远?”
白承锋摇头,显然他也不知道。
劫匪中,有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弱弱地举起了手,周立伟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说。
结果人家根本没看他,只盯着白承锋等待指示。
好吧,这些人服气的只有白承锋,不是他周立伟。
等白承锋让他说,他才开口,“距离下一个村子已经不远了,只有5里地。”
5里地也就是2.5公里,那确实不远。开车过去几分钟就能到。
不过周立伟和白承锋都担心这些人就是那个村的,要是这样,那还有得麻烦。
“那离最近的镇子呢?”周立伟又问。
尖嘴猴腮眼珠转来转去,“离镇子上还远着呢。”
周立伟笑了,这人显然是在撒谎。他敢保证这里离镇子不会太远。
“你们就是那个村子的人吧。”周立伟的语气笃定。
尖嘴猴腮眼神躲闪,矢口否认,“不是。”
周立伟和白承锋都没信他的鬼话。
这人明显是想将他们引进村子里去,到时候,他们要面对的不是这十几个人,而是整个村子的人。
那时候再想脱身就难了。
村里人很多老弱妇孺,难缠起来最是要命。
他们可不能送上门去。
转头对白承锋道,“你先在这里守着,我去镇子上搬救兵。要是开车一个小时还没碰到镇子,我就折返回来。”
白承锋点头,他守着这些人还是能守住的。
周立伟见他答应,欲准备上车离开。突然想到什么,又道,
“你最好将你们领导的电话给我一个,到时候搬救兵说不定还需要你们领导帮忙。”
白承锋略微思索,才将电话号码给了他。
“这是我们师长的电话。”
本来想给团长的电话,想了想,真有事,还是得找师长,他可以直接做决定,不用一级一级往上报告。
周立伟挑了挑眉,师长的电话?
他怎么记得俢世杰的老爹也是那里的师长。
不过一个部队里有一到三个师长,这个号码不一定就是俢世杰他老爹的。
但他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,“你们这师长姓什么?”
“姓修。”白承锋答道。
哟嘿,不会这么巧吧?
“你们部队有几个姓修的师长啊?”
白承锋不明白他问这个干什么,但还是老实回答,“就一个。”
OK,妥了。
应该是俢世杰的老爸没跑了。这都是什么奇妙的缘分啊。
周立伟将号码找了纸笔记了下来才驱车离开。
他之所以要这部队领导的电话,是因为很多地方,都有地方保护主义。周立伟就担心这边的公社也是这样,对于他去搬救兵,人家会不理不睬,或是和稀泥。
还不如到时候直接联系陕北军区的领导,让他们跟这边的派出所或是武装部联系。
这样一来,效率估计都要高很多。
周立伟开了将近半个小时的车,终于到了一个名为解放的公社。
找到邮局,拨通了修师长的电话。
修海平正在办公室和几个下属谈事,电话铃声就响了。
“喂,我是修海平。”
“你好,修师长,我是周立伟。”
周立伟?
修海平有点惊讶,这名字他从侄子口中听过好几次,是再熟悉不过。
不过他怎么给自己打电话了?
难道是侄子在乡下出了什么事?
顿时,修海平全身直冒冷汗,急切问道,“周同志,发生了啥事?”
周立伟:“是这样的,我这次负责运送物资到陕北军区,只是我和白承锋副营长在解放公社管辖内遇到了一批劫匪,......。”
接下去,周立伟将遇劫匪的事和去派出所报案派出所不受理的事说了,并提出希望得到支援。
修海平听了他的汇报,摸了一把额头的汗,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。
娘希匹的,差点吓死他了。
还以为他们家独苗苗出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