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，秦羽将注意力放在了无相禅师身上。
此时无相禅师脸色煞白，眉头紧皱满脸痛苦之色，周身佛光忽强忽弱，显然陷入危险之中。
正常来说无相禅师还能坚持许久。
但秦羽已经失去了耐心。
他想尽快完成任务离开此地。
起身来到残剑前，秦羽放开心神任由其将自己心神拉入剑域之中。
嗡！
空间震荡，天地异变。
秦羽瞬息间出现在一片血色空间，周围是尸山血海，头顶是漫天剑气，无相禅师就在不远处以佛法大神通对抗剑道神通。
看其状态极为艰辛，完全被压制住了。
“无相禅师，破开剑域既能获得圣阶剑道感悟，你又何必执着于破开剑域呢？毕竟剑圣乃是超脱境的存在，即便身死想要将其打败也是极为艰难！”
秦羽沉声说道。
“阿弥陀佛。”
无相禅师宣了一声佛号，轻叹了口气说道：“是老衲着相了，能获得圣阶剑道感悟足以，又何必浪费时间？还请施主助我。”
等的就是这句话。
“给我破！”
秦羽爆喝一声，混沌神魂轰然爆发开来，漫天雷霆将血色空间直接照成了白昼，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雷霆。
轰隆隆！
随着雷鸣声不断响起，漫天剑气被击散，剑域缓缓崩溃。
一盏茶后。
剑域彻底奔溃。
就在这时。
嗖！
一束光影以惊人的速度朝秦羽眉心飞来。
他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，便没入其中。
尔后秦羽便感觉脑袋有些鼓胀，里面出现了大量信息，全部都是关于剑道，以及超脱境的感悟。
秦羽将其内容消化完毕后，面露恍然之色。
怪不得之前拷问潘越时，潘越说各大圣主都来过剑冢，看过剑圣的剑域后不屑而去，原来剑圣并未成就真正的超脱境。
他终其一生直至坐化，境界也不过半步超脱而已，始终没有迈出那最后的半步，抱憾而死。
别看仅仅是半步。
其实力之差别犹如鸿沟，难以跨越。
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，原因有两大。
其一，剑圣资质不足以成就真正的超脱。
其二，剑圣修炼的剑道功法品阶太低了，不过宇级中阶而已。
但凡剑圣资质再高那么一点。
亦或者是有一部宇级高阶，亦或者是圣阶功法，他都有可能成就真正的超脱境，成为和七大圣主那样的存在。
可惜。
可惜了。
不过即便如此，圣主不出，剑圣也是足以横压当世的存在，再多的通天境存在，也休想伤其分毫。
这边是超脱的可怕之处，哪怕仅仅是半步超脱。
过了许久。
秦羽消化完其中内容，心神回归睁开眼睛。
然后就看到无相禅师满脸惊叹之色的看着秦羽。
“不愧是天命所归之人，你当初找到老衲和苏巧巧时，修为还是化天境初期，放眼天下只能算是一般高手。”
“再见你时，你便走过了普通天资绝世之人数百年的路，成为化天境中期的修士，修炼速度可谓是惊世骇俗。”
“而就在不久前，老衲入剑域短短不到一日的功夫，你便已经成为化天境后期的高手，仿佛就像是在做梦那般令人难以置信。”
秦羽闻言微微摇头道：“禅师，什么天命所归之人纯属臆想，我只不过是将天剑山满门上下屠尽，得到了一颗火凤蕊心，这才快速突破。”
“什么？你将天剑山满门屠尽了？”
“严格来说不算全部，还有很多逃走了。”
随后秦羽将自己作为简单讲述了一遍。
得到确认，无相禅师双手合十面露悲苦之色。
“阿弥陀佛，施主这又是何必呢？有很多普通弟子可能是无辜的，并不是所有人都在作恶。”
“大师！”
秦羽语调提高了几分，沉声道：“你可能不知，天剑山将我南荒师门落霞山同门，几乎屠杀殆尽，只侥幸存活了三人！他们难道不是无辜的？”
秦羽心里多少有些恼火。
即便他没有打断将圣阶功法现在就传给无相禅师，但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后，秦羽已将将他当成自己人了。
他不想自己手下有那种同情心泛滥的圣母之人！
无数例子证明，这种人在关键时刻会坏大事。
无相禅师闻言微微一怔。
随即长叹了口气。
“原来如此，这样的话施主所为倒也情有可原，佛尚且有怒目金刚法相，有降魔除妖之大手段，施主送他们往生极乐也是极好的。”
“往生极乐？”
秦羽冷笑一声道：“无相禅师，你难道不惊讶我的神魂之力竟然比你还强，甚至能将你救出剑域吗？”
闻言无相禅师眉头微皱：“施主，莫非你……”
“没错，我不但将他们杀了，还将他们神魂炼化吸收，他们没有往生极乐的可能！”
“这……阿弥陀佛！”
无相禅师宣了一声佛号，脸上满是悲苦之色。
这个老和尚还是心太软了。
秦羽见状冷冷的道：“禅师，倘若你成圣，是否打算将佛修一脉整肃，回归正统？”
“当然？”
“那你杀不杀人？”
“这……”
“你心中一惊有了答案，不是吗？”秦羽沉声道，“你不该对一群恶魔讲道理，更别指望让恶魔悔过，既然手上沾染了鲜血就该死！倘若你怀着慈悲之心，又如何达成自己目标？”
闻言无相禅师陷入了沉思。
秦羽觉得自己说的已经够多了的了，不想再说了，只想离开这里完成任务，然后去找李琼瑶。
“好了，剑圣的剑道和超脱境感悟你都得到了，我们该离开此地了，搞出这么大动静，把圣地的人引来又是一场麻烦。”
无相禅师收了收心生，苦涩的笑道：“老衲并未得到。”
“嗯？怎么会？”
“剑域是你破掉的，老衲岂能得到？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秦羽恍然。
圣阶功法现在不能给他，但剑圣这点东西秦羽还看不上眼，而且本来也没想要，给他便是。
没有任何废话，秦羽从储物戒指众找出一块空白的玉简，将剑圣的剑道和超脱境感悟，全部朝里面印刻。
约莫一盏茶后印刻完成，秦羽将玉简丢给无相禅师。
“别在这看，咱们先离开此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