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路,二人走访了几家村民,赵成良拉着对方聊东聊西,有时刘勇在旁会跟着解释一二。
对于卸甲谷村的走访,赵成良似乎很是满意,二人说说笑笑,眼看就要到中午了,刘勇本想提出早点回去。
可赵成良却指了指前面:“这家的房子这么好,看来是咱们卸甲谷村的首富吧?”
刘勇看了眼,跟着笑了笑道:“这个倒是真可以这么说,他算起来是我的表叔,哦,他家儿媳,也就是我嫂子,就是赵副乡长你说的会计张春梅……”
说到这里,刘勇表情微微一怔,他虽然很想掩饰,跟着道:“那个,要不我们先回去吧,你看这也都中午了不是。”
“哦,这是张春梅的家啊,那咱们更应该进去坐坐,走!”
赵成良二话不说,便直奔张春梅家走去,刘勇见了,表情有些复杂,但赵成良这么说了,他也只能跟着走了过去。
高大的大铁门,上面气派的镶嵌了一个个金黄色的铆钉,每一个都大概鸡蛋大小。
刘勇上前,将一旁的小门推开,跟着朝里面喊了一声:“叔,我是刘勇啊。”
一阵狗叫打破了宁静,小院内,一个身穿吊篮背心,下面一条黑色短裤,穿着一双人字拖的男人从一旁的葡萄架下面站起。
“哈哈,来人了,哈哈哈……”
赵成良顺着小门看去,这个男人五大三粗,可就是嘴歪眼斜,嘴角处更是不断地流出口水,可他并不去用手擦拭,而是一下一下地用舌头舔着。
随着他的呼喊,屋子里面,一个身穿格子衫的肥胖中年妇人走出,她一脸的横肉,看起来像是别人欠着她钱的感觉。
在看了眼刘勇后,只是瞥了下赵成良,便一脸嫌弃的道:“你叔不在家。”
说完,看了眼那傻大个,跟着没好气地道:“柱子,你去找你媳妇,让她带你玩。”
看都没看刘勇一眼,女人转身进了屋,刘勇脸色跟着是顿时阴沉下来,冷哼后,小声嘀咕了句:“这是我婶子,哼!她仗着有点钱,就总把别人看成是来跟她借钱的,有病!”
“这柱子是?”
“我哥,就是张春梅的男人,是个傻子,小时候得病烧坏了脑子……”
刘勇说着看向柱子走去的方向,道:“赵副乡长,你别在意,我这婶子就是农村妇女,他不知道什么规矩。”
说完,他朝柱子去的方向努了努嘴:“张春梅一定在屋里。”
赵成良瞧了眼,跟着正要进院,却被刘勇拉住:“我那个婶子有些厉害,所以……”
“你在这里等我。”
看出刘勇的心思,赵成良朝他点了点头,便迈步走了进去,看着赵成良进了院,刘勇眉头微皱,跟着拿出手机,随手发了一条消息出去。
此时,张春梅刚刚被自己的男人拉出来,却见赵成良出现,她先是一愣,跟着笑了笑道:“赵副乡长,你怎么来了?”
不等赵成良说话,那刘勇的婶子直接站在门口:“这人谁啊?”
“妈,他是乡里面的赵副乡长。”
听到是副乡长,刘勇婶子表情和缓了些,不过,还是白了张春梅一眼:“怎么都找到家来了?”
张春梅没有说什么,但那厌烦的眼神却说明了她的态度,将自己男人拉进屋内,同时对赵成良招了招手。
走进屋内,赵成良打量了眼,收拾的很干净,还有一股兰草的香味,这个味道和张春梅身上的一样。
傻男人被张春梅推到里屋,跟着她吓唬了下,便从里屋出来,笑了笑,她让赵成良坐下,倒了茶,张春梅这才坐下:“赵副乡长,这么快就想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