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漾西挑着眉看着这一幕,眉眼轻眯了一瞬。
傅瑾州递过宁蘅手中的餐盒,坐到一边打开,宁蘅看向床上的安漾西:“感觉怎么样?你好些了吗?”
“嗯。”
安漾西点头:“好多了。”
“那就好,这样我的负疚感就少一点了。”
安漾西轻笑:“嫂子说的这是什么话,我是在替我哥保护你呢。”
她的每句话,都让人厌恶不起来。
宁蘅问道:“要不要再吃点?我带的很多。”
安漾西:“好。”
宁蘅将饭盒递了一个过去。
用完早餐。
傅瑾州要去工作。
宁蘅站在病房门口,给他理领口的领带:“真的不需要休息一下吗?就不能和阁下请一天假吗?”
傅瑾州握着她的后脑勺,额头蹭了蹭她的眉心:“上回你说要我跟阁下提建议,让他不要压榨员工,结果你猜阁下说什么?”
“什么?”
“他问如果在岗期间发生意外,他一定亲手给我颁发烈士勋章,让全国上下都知道我光荣了。”
“……”
女孩儿撇撇小嘴:“阁下真坏。”
傅瑾州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轻笑,走之前又在她的眉心落了一个吻,“那我走了?”
“嗯,累的话,就趁着阁下不在,摸鱼休息一会儿。”小姑娘叮嘱。
傅瑾州轻笑了声,揉了揉她的后脑勺:“好。”
傅瑾州走之前,又叮嘱:“漾西现在既然醒了,就代表什么大碍了,剩下的我会让人过来照顾她,你也早点回去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
门内,安漾西看着那两道身影,眸底的弧度难以捉摸。
……
傅瑾州走后。
宁蘅重新进了病房。
彼时,护士刚好也进了病房,为安漾西量体温,输液。
护士走后。
安漾西看向宁蘅,挺坚强的对她笑:“大哥走了?”
“嗯。”
安漾西眸底掠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,缓缓开口问道:“嫂子,大哥和你说,他在总统阁下身边是做什么差事?”
宁蘅眉梢略挑了下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安漾西微笑:“好奇问问而已,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。”
“我不过问他的事,你要是好奇,可以自己去问他。”
不知为何。
这话落下,宁蘅竟从安漾西的眸底看到了一丝讥诮、嘲讽。
甚至。
她看着她的眼神,还有那么一丝丝看笑话的成分在里面。
那眼神让她生理不适。
不过那丝讥诮被她隐藏的很快,快到像是宁蘅产生的错觉一样。
她又对宁蘅笑道:“谢谢大嫂留下来陪我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
接下来这一上午。
安漾西跟她聊了很多话题。
聊了两人相同的爱好,都喜欢用的护肤品,还有傅家两兄弟小时候的事。
他们喜欢玩打弹珠,抓石子,跳房子,木头人。
傅瑾砚最喜欢玩斗鸡。
而傅瑾州小时候不喜欢有些,他喜欢打沙袋。
但是他如果打沙袋时间太长不去学习,他就会被傅书彦揍。
他们俩兄弟每次回家,都会给她带很多好吃的,好玩的。
她调皮被母亲罚的时候,也是傅瑾州说情。
他还带她去游乐场,带她去做旋转木马和摩天轮。
安漾西缅怀过去,笑的很幸福说:“往后,我不仅有两个哥哥,还有一个嫂子对我好,太幸福了。”
她陷入在自己的回忆中。
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宁蘅微微变化的脸色。
顿了下。
她又问:“对了嫂子,愿意来我的画展看看吗?我想等到画展初次对外展开,让你这么个大美人来担当我的门面。”
宁蘅随口敷衍:“……好。”
安漾西继续找着话题,宁蘅和她聊天,整体算是很舒服,即便出现一丝不适感,安漾西也能立刻察觉,立刻找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