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班长发话,十几个青壮年一起上,把三人拉开。
贱人汪眼睛都红了,嘶吼道:“冯裕安你等着,老子要把你肠子掏出来喂狗!什么东西,你师父不在家,你心思就多了是吧?呸!男男女女天天一群人凑在一起,不要脸!”
顾小曼杏眼圆睁,冲过去挥手噼里啪啦抽了他几个嘴巴子,然后迅速后退:“贱人,你家里养汉子扒灰你见惯了是吧,你这个爷爷的儿子奶奶的孙子,你明儿见了你爹叫兄弟,见了你奶奶叫大娘!老子最近装个斯文,你就以为老子好欺负是吧!”
说完,她冲到工具间里,拎着一把阀勾冲了出来,挥起阀勾就往贱人汪的头上砸去。
许砚秋吓了一跳,一把抓住她手里的阀勾:“小曼。”
张洪洲忙赶了过来:“小顾小顾,不能冲动,他嘴不好,打小就这样,跟他那个老娘一模一样,招人嫌得很!”
贱人汪骂了起来:“老张,你个没骨气的东西,你舔人家腚沟子,人家也不会给你块肉吃!”
张洪洲扭头骂他:“好了,几十岁的人,天天跟几个小孩子计较,你还要脸不?”
“你管我,我就是看不惯她天天偷懒,人家都刷碗,她凭什么不刷碗,明儿就让她给我刷碗!”
顾小曼对着他的脸狠狠呸了一声:“想让老子给你刷碗?现在跪下来磕三个头,喊三声祖奶奶,以后我不光给你刷碗,还给你洗奶瓶和尿布!”
旁边有人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起来。
顾小曼眼睛尖,透过控制室的玻璃墙看到外面的赌鬼爹,桄榔一声把阀勾扔掉,一屁股坐在地上,哇哇大哭起来。
她这一哭,把大家都哭愣住了。
刚才还那么厉害,这咋说哭就哭了。
顾耀堂推门而进:“咋了这是?小曼,怎么不回家?”
他跟班里成员去干活,正好路过,看到女儿坐地上哭,赶紧进来。
顾小曼哭得直打嗝:“爸,爸,汪师傅说我不守妇道。”
顾耀堂眼睛一瞪:“放他娘的狗屁,哪个狗日的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?”
然后他溜了一眼贱人汪:“哦,是老汪啊。”
贱人汪的气势弱了一些:“顾耀堂,你闺女自己捡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,可不赖我,我什么也没说,这几个小狗贼还欺负到我头上来了。”
冯裕安伶牙俐齿:“叔,云舟走前告诉我,要每天来接送小曼,这老狗刚才阴阳怪气,小冯,你师父不在家,你倒是来的勤快啊,可不能乱了辈分啊。”
顾耀堂哦一声:“裕安,别听他放屁,你是个什么人,这么多年,我跟许德贵一清二楚。老汪,你只有两个儿子没有闺女,所以你经常作践别人的闺女,听说2号机的姑娘都被你调戏个遍。不怕,我记得你老子死的早,你有个六十多的老娘。”
说到这里,他用手指着贱人汪道:“你等着,明儿就让你管老子叫爹 !”
顾小曼差点笑出声,她这个鬼才爹总是能出其不意。
说完,顾耀堂一把将女儿扯起来:“回家,跟你说了多少遍了,别跟那些老流氓打架。有人欺负你,去叫我,叫你大哥,叫许德贵,还有小秋和裕安,不用自己往前冲!这狗脾气,也就云舟受得了你!”
顾小曼哭哭啼啼地跟着赌鬼爹回家去了,走一路哭一路,中途差点哭不下去,只能干嚎。
顾耀堂是个行动派,把女儿送回家,让儿子看着,然后在家里找了一把蔬菜去了贱人汪家的楼下,对着上头大声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