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如梦初醒,反过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,秦天这种贪生怕死,贪财好色,吃喝嫖赌,一心钻营的人,身上出现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不很正常吗?

如果秦天身上一点毛病都没有,所有事情和行为都天衣无缝,那才是最大的不合理。

丢掉主观上的刻板印象,从客观事实去看待秦天,才发现秦天是个活生生的人,金钱至上,攀附权贵,趋炎附势,好色放荡,泼皮无赖,毫无信仰可言。

家里有个在大学学医的小妾,小妾的姐姐和他还不清不楚,警署里的几个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,和他是个什么关系根本就不是秘密,现在又勾搭上了医院的护士苏莹莹,就连她自己也和他闹的满城风雨。

这种风流成性的男人,如果真的是敌特,那不是傻吗?估计早就死了几百遍了。

“看来谍情工作实践起来比理论要难得多,还需要加油努力啊,惠子!”病床上的福源惠子如是想。

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秦天,福源惠子捏了捏拳头在心里暗暗发誓:“秦酱,你放心,我会对你负责的,一定会查出伏击我们的那些人替你报这一枪之仇。”

直到中午,秦天才悠悠醒来,在秦天睁开眼的瞬间,所看到的景象恍如做梦,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没有清醒。

守在病床边的是满眼泪花打着转的妙龄少女秋月,此时她正握着自己插着针头的手,想以她的温度来温暖药水注入体内的冰凉。

粉嫩的拇指轻柔的在针管附近轻轻摩挲,应该是在学校学到的按摩手法,让秦天感觉酥酥麻麻的,针管扎在手背一点都不疼。

陪护床上,福源惠子正靠在枕头上安静的看着孙子兵法,窗外阳光明媚,几道金黄色的光线照在她的手上和书本上,有一种难得的恬静之美。

春花正在不远处坐在一个小马扎上给秦天揉搓着带血的衣裤,声音不大,用肥皂仔仔细细的搓了一遍又一遍。

低着头的春花神情很专注,侧脸像极了秋月,只是脸上要比秋月的粉嫩饱满一些,多了不少经过岁月洗礼后的韵味。

司慕言年纪与秋月相当,这会儿正坐在窗口下的椅子上和周雪安静的玩跳棋,棋盘上的玻璃珠在阳光的照射下色彩斑斓晶莹剔透。

司慕言双手成花朵状托着带着婴儿肥的下巴,目不转睛的看着棋盘上的局势,似乎是在犹豫接下来该下哪一步才好。

坐在旁边椅子上的周雪青春靓丽,微笑着看着司慕言,像是在看年轻时的自己。

另一边休息区的沙发上,高秀灵正喝着咖啡望着窗户的方向,不知道是在看司慕言和周雪,还是在看窗外的蓝天白云,知性美在她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
在高秀灵旁边的汪曼云一只手搅动着咖啡杯里的勺子,一只手拿着今天的报纸正在仔细阅读,没有周雪的青春靓丽,也没有高秀灵的知性美,但那副清澈的眼镜下流转的神色,多看一眼就会让人心乱,媚而不俗,娇而不艳,熟而不透,一切都刚刚好。

就在秦天偷偷欣赏着这幅美人百态画卷的时候,病房的房门被一只白皙的手腕轻轻推开,一身护士制服的苏莹莹端着白色瓷盘里的药水和器械进门,故意挺了挺雪岭傲峰,有些傲娇的扫视了房内一眼,最终将眼神落在秦天的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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