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王怒火难消就去找他父皇诉苦,结果父皇没见到,口谕倒是传得快让他在殿外跪着!
跪着!
容王双眼含泪的跪在了大殿之外,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啊。
太子在殿内回事,他就在殿外罚跪,他不要面子的吗?
晏君初从殿中出来,就看到霜打的茄子一样的容王,他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,低头凝视着他缓声说道:“父皇罚你跪是因为你当初擅自前往边城,跪也跪了,现在进去吧。”
晏君初留下这话就走了,容王盯着太子的背影就觉得心头这口气上不来下不去,噎的自己更难受了。
怎么同样是从漳平府回来,太子就能意气风发风光无限,被父皇看重,被群臣夸赞,只有他,只有他,荣耀没捞到,还跪在这里就跟街上耍猴的似的被人围观。
他可真是太惨了!
苏辛夷抵达京城的那天是个清晨,几个人在城门口等着开城门,前头已经有不少排队进城的百姓候着。
苏登仰头看着高大的城门,“终于又回来了,看着这道城门便觉得亲切。”
苏溧没有在京城住过,听到这话倒是没什么反应,苏辛夷不一样,这座城里于她而言有毁灭也有重生,那种复杂的感情难以描述。
此时,听着苏登这话也有种诡异的认同感。
时辰一到,巨大厚重的城门被士兵推开,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,众人排队进城,进了城门之后,便一路朝着齐国公府而去。
此时天色尚早,展桥上前叩门,门房打开门,再看到展桥之后先是一愣,随即立刻走出来,见到苏辛夷一行人立刻激动起来,高兴地回身大喊,“六姑娘回来了,六姑娘回来了!”
苏辛夷:……
苏登与苏溧没忍住笑出声来。
这一句话像是一下子打破了齐国公府的安静的清晨,整座府邸好似一下子活了过来,苏辛夷将马交给激动不已的门房,带着苏登与苏溧二人进府,因为这个时间尚早,只怕祖父与祖母还未起身,她把人带到四房,正想着先把人安顿下收拾一番再去见长辈。
没想到才进门,就看到母亲急匆匆的往外走,见到她脚步先是一顿,随即有快步过来上下打量,“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,你大哥都回来好几天了,家里人这几天见天的念叨你们。”
苏登跟苏溧忙上前见礼,四夫人笑着应了,又忙问了老家诸人的情况,便道:“辛夷之前写信回来,院子都给你们收拾好了,就在这里住下。这一路风尘仆仆的,你们先去梳洗换身衣裳,我让人给你们准备早饭先垫垫肚子。”
苏辛夷笑着答应了,看着苏登跟苏溧说道:“登大哥,溧三哥我就说了吧,你们来了就不要走了,咱们自家有地方住。”
“就是,都是一家人,哪里能住外面去。”四夫人立刻说道。
苏登就笑着说道:“那就麻烦四婶了。”
“有什么麻烦的,走,我带你们去看看院子,辛夷你回自己的屋子收拾一下,一会儿在前院见吧。”
苏辛夷忙答应下来,这一身的灰尘确实不怎么舒服,有母亲安排两位堂兄她就先回去了。
一回了院子,连翘翠雀几个得了消息已经迎了出来,见到自己姑娘又哭又笑的,又赶紧让人去提热水给姑娘沐浴。
苏辛夷想起带回来的东西,进净房前对着翠雀说道:“你去门房走一趟,将东西归置好,这是淮宁老家还有大姐姐给家里备的礼物。”
翠雀应了一声就转身去了,这边连翘兑好了水,又给姑娘拿出新衣放在衣架上,这才退了出去。
水温微热,水面上撒了一层鲜花瓣,浓郁的花香再热气中蒸腾,让苏辛夷紧绷的心一下子松缓下来。
连翘冲了一盏花蜜水放在桌上,又把姑娘的妆台收拾利落,等到姑娘从净房一出来忙端着花蜜水递上去,“姑娘,先润润口。”
苏辛夷一盏水下肚,顿时觉得舒服多了,笑着对连翘说道:“你还是这样贴心。”
连翘忙扶着姑娘在妆台前坐下,拿出玉梳给姑娘通头擦发,将头发擦干,这才用梳子绾发,她手里利落,一会儿的功夫就梳了一个精致的双髻,将珍珠做成的头花簪在发间,简单又活泼精致。
苏辛夷对着镜子笑了,“你这手艺倒是越来越好了。”
“姑娘走后,奴婢没别的事情,就只能练练这个了,我又学了好多发式,每天给姑娘梳不重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