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大夫人从太夫人那里回来,想了想就先去了三夫人那里,昌南侯那边的事情看看三弟妹知道多少。
不想大夫人过去的不是时候,翁姨娘正在三夫人那里哭呢,她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,怪尴尬的。
三夫人脸色难看得紧,看着大夫人来了,就站起身来看着翁姨娘说道:“希仙的婚事你在我这里哭没用得看三爷的,翁氏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,你先回去吧,若还是在这里哭,我就让人把你打出去。”
翁姨娘悲悲戚戚的站起身来,拿着帕子捂着脸哽咽道:“夫人,五姑娘的婚事当初三爷应了我让我做主,再说我娘家又有什么不好,我知道您不喜我,但是不能拿着五姑娘的婚事压我,这可是五姑娘一辈子的大事,就当妾身求夫人了。”
三夫人给气的眼前一黑,指着翁姨娘的手都在抖,“行,你的女儿,是好是坏与我何干,你既然说了这话,回头你找三爷给我立个文书,将来希仙真的过不好,可与我没半点关系,别到时候黑的臭的又往我头上扣,滚吧。”
翁姨娘捂着脸跑了,那样子看上去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屈辱跟委屈似的。
大夫人:……
三弟妹还是一如既往地好糊弄,激两句就松口了,翁氏这握准了她的性子呢。
苏辛夷回了自己的院子,心里一直琢磨宴琼思的异常,她总觉得宴琼思不像是轻易寻死,并当众做出以死逼嫁的事儿来。
这种事情对她的声誉可是极大地打击,以她的心机自然不会谋划这种百害无一利的行为。
那就有点奇怪了,到底是怎么回事呢?
苏辛夷没想出个所以然来,倒是收到了苏登的来信,她的心情一下子雀跃起来。
前段时间苏登与苏祁带着太子与容王的人前往榆林卫,算算日子这几日差不多就到了,她打开信慢慢的看。
信上写的挺详细,着重说了三点,第一东宫的人与容王的人果然是不太合拍,第二点便是穆邢已经带着拉到的商队即将抵达榆林卫,第三点是他们将落脚点定在了榆林卫外的一处偏远的示警用的土堡,因为他们人多,若是将落脚点定在榆林卫城中多有不便。
苏辛夷第三点倒是有点意外,不过既然他们这么决定了,虽然信上没有写出来,但是她能猜到几分,怕是榆林卫上下不太欢迎他们明目张胆的进驻。
毕竟穿过榆林卫与草原诸部做生意,虽然大家知道他们有令牌,但是这种事情不能声张。夜明珠不宜暴露在阳光下。
榆林卫外土堡多的是,这种土堡其实就是敌台,内部分上下两层,中间有长木横起,外墙有碎石加固,四面开窗,东西两侧留有进出的门。土堡地下一层住人,上面一层存放柴草与狼粪,作用便是敌人偷袭时给城中示警。
苏辛夷在榆林卫是见过的,大约估算下,全部的人都住进去怕是有点困难,既然是废弃的土堡,很有可能苏登他们得扩建一下才成。
好在有陛下的首肯,太子与容王加持,榆林卫自然会暗中输送物资,有了安稳的落脚地,其他的事情就能井然有序的安排了。
至于太子与容王的人不睦,苏辛夷一点也不担心,他们要是真的和和气气的那才吓人呢。
如此互相牵制,互相监督,他们苏家人才好从中行事,完美。
不过,穆邢拉起的商队即将抵达榆林卫,他居然没给自己送封信回来,这有点想不通,难道是路上耽搁了?
苏辛夷想这些也没用,她提笔给苏登写回信,无外乎就是叮嘱他们进入草原要谨慎再谨慎,还有就是若是换回来的东西有富余的,可分给榆林卫一些。
吃人嘴短,拿人手软,得了商队的实惠,榆林卫的官兵自然就会更照顾他们。
榆林卫穷,百姓生活苦,苏辛夷想到这里,又想起一点,可以让穆邢南货西运的时候,给榆林卫百姓捎带一些生活用的东西。
可要是这样的话,商队的规模就得扩大,目前商队还未去草原一行,这件事情只能暂时先压下,等他们把路趟开,摸清楚情况后才能再做打算。
苏辛夷写写停停,好半天才把回信写完,等到墨汁干了之后,把信封好口。
苏登大哥的信她都能收到,太子跟容王那边肯定也会有信送回来,她就蹭太子殿下的信使一起把信送回榆林卫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