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梁矩是不是受李家指使还不好说,但是总不能他的儿子在床上躺着养伤,梁矩还能舒舒服服地坐享齐人之福。
大老爷立刻让人将证据偷偷地给贺氏送了去,二爷这次没有反对,三爷则是十分支持,对不同人就得用不同的手段。
那梁矩敢对他们齐国公府的孩子下手,就得有点觉悟付出代价。
二爷看着大哥与三弟慢慢说道:“若是贺氏知道真相后顾及丈夫的前程,会不会将此事闹开呢?”
“二哥,你怎么也跟大哥一样变老实了,你也不想想,咱们把证据送到贺氏手中,还管不管贺氏闹不闹出来,那得看咱们愿不愿意让这事儿闹出来,你放心,保管明儿个我就让梁矩这桩艳闻传遍京城。”三爷嗤笑一声说道,“说起来小六身上还带着嫌疑,正好让大家多点乐子,就没盯着咱们辛夷了嘛。”
独乐乐,不如众乐乐。
旁听的苏祁等一众晚辈闭口不言,但是都觉得这事儿三爷做得好。
苏祁与弟弟们对视一眼,然后开口说道:“三叔,这事儿不如交给我们去做。”
三爷立刻就答应了,“行,你们也该练练,这做人啊,不能太拘泥。”
“三弟!别教坏了孩子。”大老爷十分头疼的说道。
三爷满不在乎地说道:“好孩子怎么也教不坏,能教坏的,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众人:……
苏辛夷正陪着祖母在礼佛,太夫人虽然觉得辛夷这事儿是给大孙子出了口气,但是这孩子的性子还是莽了,得学着收一收。
也没什么好的法子拘着她,就让她每天陪着她礼佛抄经一个时辰。
苏辛夷对礼佛这件事情真的是太熟悉了,上辈子到了后来她也给自己弄了个小佛堂,就在自己寝室一墙之隔的小屋子里。
那时候嫡母病得很厉害了,她每天吃斋念佛,就是希望佛祖能让嫡母的病减轻一些,希望自己的诚心能打动佛祖。
嫡母没能延长寿命,但是她却回到了刚回国公府的时候,她总觉得冥冥之中也许自己念过的经,磕过的头,那些不眠的夜晚对着佛祖的倾诉都有了回馈。
现在让她陪着祖母礼佛,她真的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样子,而且不管是跪拜读经还是抄经,至少在太夫人与别人的眼中,她做得十分的虔诚,没有丝毫的不满与应付之心。
太夫人很满意,能收得住性子,孺子可教,还是能掰过来的。
苏辛夷抄完经书后,也会陪着祖母说说话解解乏,更多的时候,还是听祖母说起他父亲小时候的事情。
苏辛夷没听过这些事,听起来津津有味,很难去想后来闻名于世的大英雄,小的时候居然那么捣蛋惹人嫌。
太夫人是觉得辛夷从没见过父亲,所以总想着给孩子讲讲父亲的事情,她讲小儿子幼时顽劣但是长大后却有顶天立地的英雄气概,也是变相地想要告诉辛夷,人犯错是常事,但是要知错就改。
瞧着孩子听得很认真,应该是听进去了。
苏辛夷挺的高兴,太夫人讲得高兴,祖孙俩意外地和谐。
苏希仙这天早上给祖母请了安没有像往常一样就回去绣嫁妆,而是对着苏辛夷使个眼色。
苏辛夷就知道肯定有事,于是对着祖母说道:“祖母,我去看看五姐姐的嫁妆绣得怎么样了,一会儿就回来陪您礼佛。”
太夫人闻言就摆摆手,“去吧,你五姐姐的婚期很近了,你们姐妹两个没事就多说说话也好。”
省得没事就出门给她惹事。
姐妹来出了太夫人的院子,苏希仙立刻拉着苏辛夷去了她的院子,对着她说道:“你猜我听说了什么消息?”
“什么消息?”苏辛夷瞧着苏希仙很兴奋的样子,以为真的出什么大事儿了。
“那个梁矩养外室的事情都传遍了,听说梁夫人带着人直接找了过去,把乔氏母子三人捆回了梁府呢。”苏希仙眉眼都要飞了起来,“你说,她会怎么做?”
苏辛夷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,不过也有点意外,看着苏希仙就问道:“只是把他们母子三人带回了梁府?”
“是啊,总不能在外头打打杀杀的,这多不好看,事情还是要关起门来处置。”苏希仙看着妹妹说道,“凡当官的都要脸面,梁矩虽然是武官,但是这面子还是要的。梁夫人要是不顾他的面子就把乔氏母子给处置了,这不是让人看他的笑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