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苏辛夷也乐了,“是了,以他的本事想要混不好也不容易。田早跟包大同在榆林卫怎么样?”
“田早敢拼敢杀,这次漳平府一役因为跟着您没少积累战功,后头你回漳平府后,他还跟着秦大人继续深入草原,我后来得知他已经升了千户。包大同的性子不如田早,不过现在也做到了百户,俩人在榆林卫互相照应,再加上有您照拂,也没人敢抢他们的功劳,日子过得不错。”穆邢道。
苏辛夷很意外,“田早现在是千户了?看来他后来跟着秦观生确实斩杀了不少敌人。”
田早为了报仇一向敢拼敢杀,武艺不错胆子又大,能走到今天虽然有点意外但是却又情理之中。
包大同能做到百户也不错了,毕竟他的性子与田早不同。
“秦大人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,教了田早不少东西,也有半师的意思了。”穆邢道。
苏辛夷想起秦观生不由乐了,当初这一位对着她可没什么好脸色。
“你们当初离开榆林卫之后,怕是没有走回头路吧?田早二人的事情,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?”苏辛夷好奇的问道。
穆邢看了太子妃一眼,心想着也不知道是谁每次见他都要问这二人的情况,他这不是怕回京之后答不上来,所以当初就与田早说好如果他没有回榆林卫,就让他写信送到他预留的地址。
“我们有通信。”穆邢言简意赅。
苏辛夷又看了穆邢一眼,这人当初可是一副一个人能过到天荒地老,与这凡世没必要有太多牵连的意思,现在居然还跟人通信了,啧,男人的嘴啊……
不过,苏辛夷挺高兴,有了人间烟火气,与这世界的牵连越多,他就会越惜命,越想好好活下去了。
穆邢能打能扛能跑能干大事,苏辛夷自然希望他能越过越好。
说完这些,这才又问起他受伤的事情,“当时在国公府时,我瞧着你似乎有未尽之言,可是有什么不好说的事情?”
穆邢不意外太子妃这么问,她这人一向心细,心眼比蜂窝又多又深,犹豫一下便道:“我觉得这次的刺杀应该不只是冲着我去的。”
嗯?
苏辛夷看着穆邢,“你仔细说。”
“因为恰好那晚不是我值夜,只是我多喝了一盏茶水没什么睡意,便在房内整理一路上的舆图。”说起这里穆邢的语气难免有些不太好,画地图这种事情实在不是什么愉悦的体验。
曾经手残的他,现在提笔就能画得像模像样了。
瞧着穆邢微妙的神色,苏辛夷假装没看到,穆邢不说,她就不知。
多学点东西不好吗?
就像她,要不是上辈子要强非要逼着自己学了很多东西,这辈子她能这么有底气吗?
这世上什么都会背叛,唯独学到的本事不会。
“当时有人摸进来时,我是第一个发现的,因为那些刺客先出现在我窗外,我又是第一个出去与他们打斗在一起的,所以商队的人就认为他们是冲着我来的。”穆邢思量着慢慢开口,那天晚上的事情发生的很突然,很多细节他虽然事后想了很多次,但是现在与苏辛夷说起来还是很慎重。
苏辛夷皱眉,半晌又问道:“那你当时可有仔细观察,那些刺客针对谁比较多?”
穆邢摇摇头,“并未有具体发现,后来商队的人被惊动,都出来应战,大家聚在一起,又是夜晚,我当时被人缠住,也没更多的精力去观察。”
苏辛夷点头,“那你为什么觉得不是冲着你去的?”
“直觉。”穆邢摊手。
作为一个杀手,直觉是他们求生的本能。
苏辛夷沉默,这个东西就不好说了,但是直觉这种东西很玄妙。
“一个活口没留下?”苏辛夷问。
穆邢摇头,“除了跑掉的,其他的都死了。”
“被杀还是自尽?”
“没有很明显的自尽行为,但是后头不敌跑不掉的人,确实有送死的嫌疑。”
苏辛夷若有所思,然后抬头看着穆邢,“如果再让你见到他们,能认出来吗?”
“蒙着脸,认人不可能,但是如果过几招的话,可以。”
习武的人,以招数识人不稀奇。
她不免想到太子殿下让人去查益王,而且现在苏翼也提到粮仓的事情有可能跟遂州那边有些关系,益王有没有牵涉其中不好说,但是遂州这个地方很有嫌疑。
如果,再往后退一步,刺杀商队的人,与当初在猎场的人是同一伙人的话,毕竟找死的行为很一致,难说是不是同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