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晏君初就乐了,“你放心,我不会让你遇上这样的事情。”
苏辛夷:……
晏君初拍拍苏辛夷的手,“陆尚书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,既然同意这门亲事,只要他想护着女儿,自然就能做到的。”
苏辛夷一怔,是啊,陆二姑娘跟自己还是不一样的,上辈子她父亲早逝,自己与国公府的关系一般,平靖郡王妃自然觉得她好欺负。
可要是她爹爹活着呢?
他们当然不敢。
苏辛夷也就释然了,笑道:“殿下说的是。”说完又一顿才接着开口,“这门亲事成了,对殿下有影响吗?”
毕竟现在武安侯府也算是公然支持襄王了,毕竟尤香薷即将成为襄王妃,这就让太子有些尴尬。
虽然殿下不在意这些,但是有些朝臣只怕会借机生事。
晏君初摇摇头,“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,毕竟我与武安侯府的关系一向生疏,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。”
苏辛夷一想也是,现在可不是上辈子,上辈子此时容王正蹦起来跟太子一争长短,那时容王背后有皇后支持,而且与李贵妃的关系也不像是这辈子剑拔弩张,襄王与容王的关系很亲近,如果武安侯府站在太子对立面,这对太子的处境便是雪上加霜。
但是这一世不同,陛下对太子的位置毫无动摇之意,容王与太子一条船,武安侯府对太子殿下没什么大的影响了。
俩人洗漱过后进了帐子,苏辛夷一时没有睡意,看着殿下问道:“殿下,你觉得益王此人如何?”
把人捞进怀里抱着,晏君初捏着苏辛夷的手这才不疾不徐的说道:“今日并不能看出太多什么,不过益王确实态度有些太过小心翼翼。”
苏辛夷琢磨着这话,想了想开口,“益王妃也是如此。”
两夫妻对视一眼,晏君初便道:“益王在京还要住几个月,眼下不能看出什么,过些日子再说。”
苏辛夷觉得确实如此,如果真是伪装的,能装这么多年,肯定不会一时半刻就被他们察觉端倪,如果本性如此,那么日久见人心,在京几个月也多少能瞧出一星半点。
现在确实不用急着下定论。
眼下最要紧的便是景王大婚的事情。
景王的婚事就在后日,苏辛夷现在因为有孕在身,就在东宫躲清闲,不过佘嬷嬷偶尔会去元徽宫那边跟着赵嬷嬷对一下事,所以也能带回不少消息。
就比如阮明妃派了身边的徐嬷嬷去吴王府管中馈的事情,苏辛夷听了自后便道:“当时皇后娘娘确实说过这话,没想到阮明妃这么快就办了,当天就让人跟着去了?”
佘嬷嬷点头,“是,老奴也没想到会这么急。不过,阮明妃这样做一来是要遵皇后娘娘旨意不得怠慢,二来吴王妃确实失职。而且,老奴听说吴王妃并没有很诚恳对明妃娘娘认错,有些敷衍的意思,这也激怒了明妃娘娘。”
苏辛夷就不知道说什么好,阮明妃在宫里是不受宠,但是她却是吴王的生母,而且皇后娘娘并不会阻拦阮明妃教导吴王,管理吴王的一切事宜。
这说明什么?
这就说明阮明妃对吴王的一切事情都有自主的权利,季蕴瞧着不像是个蠢的,怎么做出这样的蠢事?
看着太子妃的神色,佘嬷嬷又道:“明妃娘娘身边的徐嬷嬷过去可不是教导吴王妃,而是直接管了吴王府的中馈。”
苏辛夷:!
“竟然是这样?”这回苏辛夷是真的吃惊了,“这个吴王妃不知道做了什么或者是说了什么话,怕是真的把阮明妃给气狠了,不然不会这样做。”
没有留余地,这就是要吴王妃夹起尾巴好好做人的意思。
别人嫁到婆家都是媳妇熬成婆才能掌中馈,不知道受多少苦,吃多少罪,在婆婆手下小心翼翼的孝顺侍奉,才能得到这样的权力。
季蕴不一样,吴王府上头没有长辈压着,吴王洁身自好,府中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侍妾,听说只有当初阮明妃安排的教导人事的宫人,也是个安分守己的性子。
嫁过去就当家,又没婆婆指手画脚,这样的日子不知道多少人羡慕,可她愣是把自己弄成今天这样子,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。
她想着,要是上辈子她嫁给商君衍之后,如果他们能分府别居,自己当家做主,也许结果大为不同。
佘嬷嬷十分赞同太子妃的话,“太子妃说的是,想来吴王妃在娘家的日子过得舒心,嫁进王府后也没受过什么委屈,怕是不知道做一个王妃都需要做些什么,担什么责任,吃过这次苦之后,以后就有长进了。”
苏辛夷想想阮明妃的性子,点头道:“若是她知错就改,还是有机会重掌王府大权的。”
不过,苏辛夷对季蕴的观感一般,新嫁门的王妃,与她没有旧怨的情况下,照理说应该与她这个太子妃相处融洽才是,不能说是巴结逢迎,至少应该是正常妯娌往来。
但是,季蕴就是给她一种,我不想与你多来往的感觉。
既是这样的话,这个季蕴想要改好,只怕不容易。
一个装都不愿意装的人,肯定不想委屈自己,既然不愿意委屈自己,就不会对阮明妃低头。
这婚事还是吴王亲自求来的婚事,以后夹在季蕴与阮明妃之间,只怕有他受得了。
吴王的性子也不像是景王大大咧咧,有什么事情会直接说出来,他是个有话闷在心里的人,这么一想,苏辛夷觉得前景堪忧。
她上辈子就是个有话闷着的人,最后活成那样,她不怨天尤人,但是也知道这样的性子容易吃大亏。
正这么想着,翠雀脚步匆匆进来,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,苏辛夷一下子就坐直了看着她。
翠雀压着兴奋之意,开口说道:“太子妃,襄王府闹起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