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皇后听到这里可算是明白了,明慧师太,许玉容跟益王都有关系,而自己的外甥女跟这二人也有往来,但是却不能证明她跟益王有关系。
就江家的婚事,那能说明什么?
但是,苏辛夷说有关系,那一定有她不知道的关窍。
皇后想到这里眼前一阵阵发黑,当初陛下召益王回京她还没察觉不对,但是后来陛下却对益王抵京之后并不甚热络,甚至于隐隐有些冷淡的意思,她就估摸着事情不太对头。
再后来,有苏辛夷暗中提醒,她就知道与益王不可有过多的往来。
哪知道自己倒是小心了,但是自己的家人呢?
如果,琼思真的跟益王有不菲的关系……
皇后的脑子一跳一跳的,一时间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。
苏辛夷该说的都说了,就看皇后怎么做了。
皇后的家务事,她自然就不能插手了,于是就起身告辞。
“太子妃这是怕了不成?”广平郡王妃看着苏辛夷要走,就觉得她肯定是诬陷自己女儿,不然她跑什么?
皇后却看着苏辛夷直接道:“太子刚回京,东宫肯定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处置,你先回去吧。”
苏辛夷也没搭理广平郡王妃笑着离开,等她一走,皇后的脸色立刻沉下来,一双眼睛看着晏琼思,“琼思,我问你,你跟益王之间可有往来?”
“姨母,您不要听太子妃污蔑之词,我怎么可能跟益王有往来?”晏琼思立刻回了一句。
皇后看着晏琼思想都不想直接否认了,甚至于都没认真的想一想再回答她。
直到这一刻,皇后反而更加冷静下来。
自己的儿子一回京就去江家问罪,李贵妃虎视眈眈盯着她们母子,她在宫里步步谨慎小心,以前琼思还小,不懂得这里头的艰辛也就罢了。
但是现在呢?
直到此刻,她还满口否认。
皇后心里很是后悔,这么多年对她实在是太过宽容跟喜爱,她隐隐感觉到,应该还是跟商君衍有关系。
她知道琼思喜欢商君衍,也曾希望她能从陛下那边求来旨意,但是京城两个郡王府联姻,广平郡王府的背后是她这个皇后,让陛下会怎么想?
想她这个皇后想要拉拢朝臣?
就琼思对商君衍穷追不舍的风评,嫁过去后又能有什么好处?
当时她好话歹话都说尽了,结果换来什么?
换来的是自己的外甥女背着自己跟陛下不喜厌恶的益王联手。
事到如今依旧矢口否认,这才是皇后最失望的。
忽然,就什么都不想说了。
事情到了这一步,她知道,她说什么其实都没用了。
自己这个外甥女不会听的。
“琼思,这么多年姨母对你疼爱有加,对广平郡王府也多有庇护,以后的路怎么走,你可要想想清楚了。累了你自己不要紧,你要想想你爹娘还有你哥哥。”
“姐姐,你怎么能这样说,琼思说了跟益王没关系,你怎么不信她倒是信苏辛夷挑拨离间……”
“我累了。”皇后摆摆手,阻止自己的妹妹继续往下说,“你们也回去吧。”
到现在,都没听着妹妹有一言半语担心容王,去江家问罪,为的是谁?
皇后起身往内殿走去,广平郡王妃怔怔地看着姐姐的背影,然后转过头看着女儿。
晏琼思却垂了眼睛,轻声说道:“娘,我们先出宫吧。”
“就这么走了?”广平郡王妃皱眉,这怎么能行,事情都没说清楚,怎么苏辛夷说了几句,就完全变了样?
明明之前还不是这样的。
晏琼思抬脚就往外走,广平郡王妃一见也就跟了上去,出宫的路上,广平郡王妃从头想了想,捋了捋,然后神色变了又变。
等到上了自家的马车之后,她看着女儿问道:“你跟我说实话,你跟益王到底有没有往来?”
晏琼思上了马车,面上终于不再紧绷着,闻言看着母亲,“有又如何,没有又如何?”
广平郡王妃只觉得天雷阵阵,伸手就要打上去,但是毕竟是自己疼爱的女儿,没能下得去手,她咬着牙道:“你怎么能这样做?你姨母说了,不要与益王有关联,你怎么听不进去?”
晏琼思闻言嗤笑一声,“姨母说得倒是好听,把我当女儿疼,当初就是姨母逼着我不能嫁给商君衍,难道这些母亲都忘了?”
“你胡说,分明是商君衍对这桩婚事无意,你怎么能说是你姨母的错?”
“娘,要是这件事情换成容王呢?你说姨母会不会为容王去求陛下恩典?”晏琼思的声音凉凉的,“我想您也猜得到,姨母这么疼表哥,一定会去的,对不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