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,我会让姜墨殃将许玉容扔出来,再把李家谋划借益王的手欲将李纪弄回京的事情放出去,如此李家自顾不暇,就没工夫对着皇后穷追猛打,两边一旦持衡,益王就不能混水摸鱼,这次他也跑不了了。”
“那翁家什么时候出面?”
“等益王浮出水面之后,不只是翁家的事情,还有粮仓一案都要齐头并进,务必不能让益王再有退路。”
“粮仓的案子不是鹿鸣林扛下了?”
“话是这么说的,但是涉及到南边几处府县,鹿鸣林倒是讲义气,但是其他的人为了自保还是要尽力将功赎罪,这就给了咱们机会。”
苏辛夷明白了,太子殿下肯定是暗中说服玉宁、沧南几处府县的知府知县出来作证。
正想到这里,晏君初看着苏辛夷就道:“曾知府可真是思虑周到,他稳坐在徽启的位置上,辖制住惠山、南商与玉宁还有沧南的联络,还硬扛住了鹿鸣林的威胁不说,居然还拿到了一封疑似鹿鸣林写给益王的信。”
“真的?”苏辛夷很是惊讶的问道。
“信的真假还不好说,不过已经在送来京城的路上,大概明天晚上就能到。如果信是真的,鹿鸣林就算是白死了。”
苏辛夷想着大嫂的父亲这是致命一击啊,难怪陛下让他一直待在徽启的地盘上不挪窝,一般人还真的扛不住这个地儿。
如此一想的话,是不是陛下早就对遂州那边有防备之意,不然曾知府不可能十数年不动一动。
如此一想,苏辛夷就觉得益王的事情大有可为啊。
她看着太子又说道:“殿下,这次年前怕是封不了笔了。”
去年在这个时候陛下封笔,朝臣都要回家准备享受过年休沐的假期,好好过个节了,但是今年晏陵告御状一事一出,封笔的时间就被拖延,现在又闹出这么大的事儿,朝堂上一日不解决,只怕封笔就不会有了。
所以,当初太子殿下果然让晏陵站出来,图谋的就是年前不能封笔,不给益王喘息之机啊。
晏君初没发现辛夷的眼神,自顾自的想着明日的事情,忽然抬头说道:“皇后那边明儿个你过去看看,叫上容王妃,不要给李贵妃可趁之机,尽力安抚住皇后要忍耐一两日。”
“行,这事儿交给我。”说到这里一笑,“殿下让我带上七弟妹,是不是郑国公那边要做什么?”
晏君初一乐,“这你也能猜到?”
“我就随口一问。”苏辛夷道。
晏君初笑着点头,“郑国公关着慧明师太这么久,也该让人出来透透气。”
苏辛夷默,慧明师太一露面,益王那边怕是真的要坐不住了,她叹道:“只可惜慧明师太不肯松口,若是她能作证就好了。”
晏君初听到这里就笑,“哪里用她开口,她只要活着能站出来,那就立功了。”
苏辛夷听到这话心想,只怕黄仲声那几个人又给殿下出什么杀人不见血的主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