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内廷府如今大权在握管着后宫的衣食住行,做衣裳的差事原本是司衣局管着,但是现在六尚局基本上都归内廷府管着,两下里合为一处了。
“太后说的是,届时七弟怕是忙得脚不沾地。”苏辛夷跟着凑趣道。
太后高兴,午膳用得也开心,吃完午膳,苏辛夷跟朱蝉衣就一起告退了。
出了福瑞宫,苏辛夷邀朱蝉衣去元徽宫坐坐,朱蝉衣就跟着去了。
瞧着元徽宫已经大变样,朱蝉衣看着苏辛夷笑着说道:“这段日子你也瘦了不少,多保重身体为要。”
苏辛夷点点头,看着朱蝉衣就道:“最近实在是事情太多,如今总算是告一段落,你也不用担心,很快就会养回来了。”
朱蝉衣微微颔首,然后才慢慢开口思量着说道:“李家的事情会怎么处置?”
苏辛夷看着朱蝉衣,“怎么,外头有人说什么?”
“还真让你猜准了,确实不少人都在暗中猜测,甚至于还有人递话到我跟前打听此事。”朱蝉衣说着就皱起了眉头,“这些人也是没个轻重,李家犯的事儿可不是小事,如今陛下压着不提,分明就是想等过段日子再处置,偏他们上蹿下跳的,也不知道图个什么。”
苏辛夷轻笑一声,“就是这个时候才要蹦跶,文官求名,这可是立名的好时机。”
朱蝉衣就没忍住“呸”了一声,然后说道:“总不会就真的饶过李家吧?”
要真是这样,朱蝉衣也是服气,李太师这人还真是命数太硬,遇到这么多坎都能渡过去。
苏辛夷看着朱蝉衣缓声说道:“陛下还未处置,我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。不过,李家做下这么多错事,这次想要平安抽身是绝不可能的。”
朱蝉衣听到这话心中有了底,也就不再提这事儿,看着辛夷道:“你知不知道,季蕴病了,说是病得很重。”
苏辛夷心头一跳,季蕴一向是康健,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病了?
她看向朱蝉衣。
朱蝉衣就道:“说是得了急症,如今已经卧床不起了。”
苏辛夷了然地叹口气,“这样也好,总能保住最后一丝体面。”
“算她走运。”朱蝉衣轻哼一声,若不是遇上先帝归天,季蕴只怕会落的一个休弃的下场,但是先帝一走谁还顾得上她,季蕴难得聪明一回,知道给自己留下最后的体面。
要是真的就这么没了,说不定吴王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,还会把她葬进皇家墓园,不然以季家如今树倒猢狲散的架势,她真要是被休了,怕是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。
不过,她是一点也不可怜她,都是自作自受。
“外头可还有什么消息?”苏辛夷笑着问朱蝉衣,季蕴的事情又不是什么大事,她跟着自己过来一趟,肯定有重要的事情。与其她不好开口,倒不如自己先主动问一句,肯定跟她有关系,不然朱蝉衣不会这么犹豫。
朱蝉衣被辛夷这么一问,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“是有件事情,我这不是想着怎么跟你开口。”
苏辛夷一乐,“是为了明年选秀的事情?”
“咦,你都知道了?”
果然是为了这件事情。
苏辛夷看着朱蝉衣,“外头都说些什么?”
朱蝉衣说起这个就十分气愤,“你说这些人的脑袋也不知怎么长的,居然还认为你这个皇后位置不稳,这可真是病得不轻。”
“这样说也没毛病,我与殿下的婚事本就是先帝所赐,如今先帝一走,这些人可不就认为没有人压着陛下,陛下就能随心所欲地选秀了。”苏辛夷乐道。
朱蝉衣没想到辛夷还能笑得出来,没忍住说道:“你还能笑得出来?你不知道现在京城多少人家准备着把自家闺女送进宫呢。”
“只要她们有本事能送进来,那就送吧。”朱蝉衣并不怕,一来她与殿下感情稳定,二来俩人之间也有承诺在先,三来就算是陛下真的无可奈何开选,自己还能制不住这些人?
朱蝉衣瞧着辛夷是真的没怎么放在心上的样子,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好,犹豫半天还是说道:“你还是当心一些为好。”
“我心中有数,我知道你是担心我,咱们俩的交情若不到这么深的地步,这些话你是不敢跟我说的。”
朱蝉衣听着辛夷这样说不由得就乐了,“是啊,毕竟如今你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,我可不得小心点。”
俩人不由相视一笑。
苏辛夷轻声说道:“这事儿还早着呢,怎么也得等年底再议,这段日子你替我做件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