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不敢抬头直视真容,也觉是该如霁月般的人。
沈微慈走过前院被丫头引路往正屋走,走过一处短廊桥才到了。
正屋前三夫人正迎出来,见着沈微慈便一脸笑意:“知道你要来,我特意叫人准备了明春茶,你快来尝尝。”
说着便拉着沈微慈的手进去。
跟着三夫人进到内厅,沈微慈扫过一眼,没看到宋玉溪身形,便坐下看向三夫人:“我现在过来,叨扰了三婶婶么?”
三夫人一边叫丫头奉茶,一边看向沈微慈叹息道:“我知道你现在来是为着什么事。”
“今日上午玉溪回来便同我说过了。”
“这孩子莽撞,遇着什么不平的就想要为谁出口气,我看她这性子,迟早要惹出祸事。”
说罢她看向沈微慈:“侄媳放心,我已罚她关了禁闭,这三日不许出来了。”
沈微慈端着茶盏的手落在半空,还未入唇,听了三夫人的话又顿住,将茶盏放在了茶几上。
沈微慈眼里依旧带着温和,窗外头光线一照,皮肤白的通透。
那细白的手指捏在秀帕上,手指上那一枚翡翠戒指更添肤如凝脂。
缓缓声音响起,一声叹息:“看来听三婶婶这话也是觉得三姑娘是为郑容锦抱不平,并不是错在在人后污蔑我了的。”
“我才知晓,原我才是这国公府里的恶人。”
“罢了,三婶和三姑娘这般想我,在人后到处毁我名声,我又能说什么?只怪我不常出院子,不喜嚼口舌之快,更明白没有依据的事情不能胡乱开口,束着自己却堵不了别人的嘴。”
“事已至此,这会儿也请三婶叫三姑娘出来,让她带着她污蔑我的那些证据,我们一同去老太太那儿评理去吧。”
“再等我夫君回来,也一起来说一说,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便是。”
三夫人一愣,她原以为沈微慈不过是不高兴宋玉溪那些话,自己说两句好话意思意思,寒暄两句就过去了。
宋玉溪一个未出嫁的姑娘,也没必要计较。
她看向沈微慈脸色一顿,低声道:“玉溪那些话是不该的,晚上她父亲回来还要说她,侄媳何必和她计较。”
“她自来莽撞,又与容锦自小要好,说那些话也是无心之举。”
沈微慈看着三夫人淡笑:“三婶说是无心之举么?”
“若是她那一天在外头和她那些闺中好友无心传我的事情,又哪天无心添油加醋的毁我名声,再哪回又冲到我那儿去一番指责,三婶说我该如何?”
三夫人脸上难看的笑了笑:“哪有你说的那般严重。”
沈微慈抿唇:“哦?三婶竟觉得不严重?”
“今日她在人后与堂叔家的姑娘们无凭无据的就辱我名声,改日也能在外人面前毫无顾忌。”
“我再如何也是世子夫人,代表的是宋家的脸面,也是我夫君的脸面,却被一个三房的未出阁的姑娘这般诋毁,三婶婶如今说不严重?”
“是不是要等我名声被她毁了才严重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