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李老栓平时不是爱没事撺掇个事吗?

我这次就要让他知道知道,撺掇事的人会有啥下场。”

李支书一愣,马上又赔着笑脸说道:“瞧五叔您老说的,老栓叔那个人还是不错的,只是老伴走的早,他有点受了刺激,脑子上没年轻时候灵便了。”

长须的三叔轻轻捋了一下花白的胡须,缓缓说道:“自古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,有些账是该算一下了。

不然我们三个老家伙就是死了,也没脸见我们代家的祖先。”

李支书疑惑的看着三叔。

三叔微闭着双眼,继续缓缓说道:“我们做错了,我们还在自罚,代明远两口子已经被逐出代氏一族,听说了吧?”

李支书点了点头。

三叔突然睁开眼睛,两道凌厉的目光直刺李支书:“那李店的错呢?

我大嫂是改嫁过去的就不说了,我亲侄子代权和我侄媳妇张梅的命呢?

怎么?就不提了吗?

李老栓,他只不过是开胃小菜而已,谁让他撺掇着几个人去打扰我孙子呢?还口口声声的要告我孙子不孝顺。

都一个一个的等着吧,我们兄弟三人就凭这三具临死的皮囊,要为我那可怜的侄子和侄媳妇讨个说法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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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支书猛的一下站了起来:“三……三叔,您老可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啊,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,犯得上吗?”

三叔没有回答他的话,又微微闭上眼睛,慢慢的左右摇晃着上半身。

五叔说道:“人死账也不能消,更何况那些人还没死呢。

我们错的我们承担,李店错的,李店也得承担。

事关这是两条人命。”

李支书说道:“三位老叔,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,何必呢?

再说他们也老了,年轻的时候不是不懂事吗?”

“老?老了就敢去政府去认亲吗?老了竟然要告我们代家的子孙不赡养老人、不孝顺?”六叔突然接话道。

“以前张华在,我们不想让张华难做,现在他调走了,去的远远的。

所以他的事我们代家接下了。”

李支书没有再说话,因为他知道再说话不但起不了作用,说不定还会引火烧身。

有一件事是大家都知道,只是现在不再提及了。

往前倒一百年以前,以代冲古镇为中心,周围二三十里内的庄子,好多人都是代家的下人。

代家一族在这的影响力,那是有根的。

章平县政府。

白淑琴副县长阴沉着脸从段县长的办公室走了出来。

明眼人一看白县长这是被段县长批评了,应该批评的很重。

因为段县长轻易不批评人,可一旦批评起人来,那可是话语很重的。

想必白县长在工作中一定是犯了错误了。

白县长好像也很生气,回到自己的办公室,将门狠狠的关上,联络员吓的不敢说话。

哪知白淑琴县长独自一人在屋里一阵“噼里啪啦”的摔打之后,突然打开门,背着她的小包走了。

来到楼下,开着自己那辆红色的私家车,一踩油门,车子扬长而去。

段国生站在李建平的办公室里,透过干净明亮的窗玻璃看着白淑琴驾车驶离了县府大院。

段县长没好气的骂道:“都是你和张华出的馊主意,这才工作几天,一周还不到呢,看看惹事了吧,这个白淑琴还不服呢。”

李建平看了一眼段国生:“这是张华不在家,张华要在的话他肯定还说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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