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母猛地一拍桌子,高声道:“傅博恒!我告诉你,你别忘了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怎么来的,没有我,没有我有我们傅家,你什么都不是!容容是我的心头肉,你不心疼你女儿被人退婚,我心疼!你以后要是在敢动手打孩子,你就带着你的私生女给我滚出傅家,以后我们娘俩过!!”
别看傅母平时温温柔柔,和丈夫吵起来,就如猛虎下山一样。
傅父被骂的没脸,原本涨红的脸,一会青一会白,嘴里念叨着不可理喻,转身上了楼。
傅清好像被吓到了一样,不敢在哭,缩在座位上瑟瑟发抖。
傅母原本不把这个私生女当做一回事,平日里,别说说话了,连看都懒的看一眼。
但是,想到女儿因为她要主动退婚。
她便走到傅清面前,说道:“来,抬起头让我看看。”
傅清抽噎着抬起脸,巴掌大的瓜子脸上,一双泪眼模糊的杏眸,正扑朔扑朔的流着眼泪,小巧精致鼻子,粉嫩饱满的樱唇。
傅母看到这张脸,啧啧有声道:“长得确实是勾人,不过,也就是以色侍人的货色,容容,你跟她不一样,你以后可是要继承傅家的,跟这种货色比较,只会拉低档次。”
傅清听到傅母讽刺的话语,委屈的抽噎起来,她那双美丽的眸子看向傅容,好似在求救一样。
傅容与傅清的双眸一对视,看到那张熟悉的脸,立刻皱眉移开了视线。
这张脸,她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。
傅容道:“妈,吃饭吧。”
傅母叹了口气道:“你这孩子。”
傅容和母亲在餐桌上吃完饭,才离席,傅清也没有走,她时不时的抬头看向傅容,好像有什么话想要跟她说一样。
傅容却看都没看她一眼。
夜晚。
傅容拿着一兜子药,敲开了楚赢的房门。
楚赢是傅母做慈善项目时领养的孩子,他跟傅容同岁,在同一所学校,一个班级。
傅母的意思很明确,打算把楚赢往傅容的贴身管家,助理的方向培养,以后傅容接手了家族生意,他也能成为傅容的左膀右臂。
但是,十八岁的傅容看不上楚赢。
她嫌弃他性格闷,做事死板,还总跟母亲打小报告,所以总是私下报复他。
不过这一点,楚赢到从来没跟傅母告过状。
因为他心里也清楚,跟溺爱孩子的傅母告状,没有用,还不如默默忍受。
年轻的傅容当然知道楚赢也讨厌她。
但是,自负她,却毫不在意。
在她眼中,出身卑微楚赢,就像是臭水沟里的老鼠,不用关心,也不用在意,恰当的时候拿出来利用一下就好。
但是,成年后的傅容却因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。
未来,正是这个她看不起的楚赢和傅清里应外合掏空公司,才导致她后来的一败涂地。
傅容重生回来后,第一个念头,就是将现在的楚赢直接踢出傅家,她傅容不需要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。
但后来,她却又改变了想法。
踢出傅家?
这样简单的报复怎么够呢?
她上辈子吃了那么多的苦,当然要狠狠地报复回来才行。
结合上辈子的记忆,傅容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策。
不光是楚赢,还有钧山,秦放……这些为了傅清背叛她,伤害她的人,她都要一网打尽,让他们自食恶果。
“在吗?我进来了!”傅容敲了敲门,门没锁,她直接推门走了进去。
楚赢跟傅容一家人住在一起,不过,他住在一楼,一间狭窄的保姆房里。
房间内,只能放得下一个简易衣柜,一张小床和书桌。
傅容进门以后,一眼就看到了,赤裸着上半身,拿着红花油揉搓身上淤青的少年。
看到傅容没经过允许就进了门,楚赢抿紧了嘴唇,抓起一边的衣服就往身上套。
傅容靠着墙,打量着少年柔韧却结实的身体,吹了口哨道:“不错嘛,还有点肌肉呢。”
楚赢面容绷紧道:“我没同意你进来。”
傅容无所谓的道:“这里是我家,我想去哪,就去哪。”
楚赢眼神中闪过一抹厌恶,傅容笑了笑,愈发得寸进尺。
她走到床边,把药丢在床头,顺势拿了书桌下的凳子,坐在了楚赢的对面。
傅容刚一坐下,楚赢的身体就瞬间紧绷起来,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倾斜身体,似乎只是想要尽可能的离傅容远一点。
“给你带的药,最新的恢复药剂,一针下去,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“你拿走,我不需要。”
楚赢连碰都不碰,傅容拿来的东西。
傅容嗤笑一声道:“怕什么?包装都没拆,我也不会在里面下毒,怎么,我拿来的东西不想碰,傅清给你的,过期了也舍不得丢?”
傅容一边说,一边拿起了桌上的红花油,这东西是十年前生产的,在严格执行三年保质期的联邦,这都可以当成古董了。
楚赢根本不想搭理傅容,但是,眼看着傅容拿起桌上的红花油,他立刻伸手抢夺。
红花油没有盖盖子,挣抢间,瓶子倾斜,剩下三分之二的液体,顷刻间撒了一半。
楚赢的床上都是油腻的红花油,空气中也是刺鼻的味道。
楚赢面色阴沉的握着红花油的瓶子,气的浑身颤抖。“你一定要这么惹人讨厌吗!”
傅容脸上的笑容一敛,她道:“惹人讨厌?呵,是啊,我可太喜欢你们讨厌我,却又不得不围着我转的样子了,你觉得我会在乎你讨厌我吗?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。”
傅容一番炸裂言论,把楚赢气的不轻。
他喘着粗气,道:“你不走,我走。”
说着就要起身往外走去。
“唉~才说两句,就受不了,等会,不许走,我还没说完呢。”傅容抱着手臂挡在门前。
楚赢的房间狭窄,他若想出去,得将傅容推开才行。
可他偏偏心中又厌恶,嫌弃傅容,别说是碰她一下,就算是和她呼吸同一片空气,他都觉得恶心。
楚赢焦躁的道: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,快说。”
傅容上下打量了一下楚赢,少年长得还算清秀,衣服下却是因为常年劳作,而留下漂亮健硕的肌肉,和他的脸有点不搭,穿上衣服倒是斯文俊秀,脱了又有一种西装暴徒的反差魅力。
呵呵,不过仅靠这点的话,他还是比不上顾钧山和秦放,更别提傅清其他的追求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