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它们并非是生病了,而是有人在给这些猪的肚子里灌水,为的就是让猪过称的时候变得更重。”

“曾经有人在卖猪之前,给猪吃一顿稀的猪食,甚至是往肚子里灌水,让猪能更压秤,如此能卖更多的钱。”

“但我们在收猪的时候就跟养猪场、猪贩子、养殖户等做了约定,生猪送来这里先检疫,饲养二十四小时,屠宰前两个小时再次复检,以此来保证没有病猪流入百姓餐桌。”

“这二十四小时,猪也是要继续定量喂食的,但那些靠着吃稀的猪食压秤的猪会掉秤许多,有的人就勾结了我们这里养猪场的人,再次给这些猪的肚子里灌水,保证不会掉秤,甚至还变得更重,以此蒙混过关。”

“我现在还不确定他们这么干多久了,但他们这是欺诈行为,我已经通知了县公安局的同志过来处理,现在单独过个称,留存证据。”

王思恒不敢相信的看着张恪清,这件事还报警了?

他走到张恪清身边提醒道:“张恪清,你要干什么?怎么还能报警了?这样不只是让领导看笑话,还得罪了那些猪贩子,以后屠宰厂的屠宰量保不住怎么办?”

张恪清反问道:“不报警锁定证据,我怎么索赔?王书记的意思是他们非法侵占了屠宰厂的利益,就这么算了?”

“没有这些行为不端的猪贩子,还有其他品行端正的猪贩子会顶上。”

“我发现了问题进行解决,领导为什么会笑话我?而且这件事我也会亲自跟市里领导汇报,我相信领导和百姓都会支持我的做法。”

反正送来的这些猪还都没结算呢,那些猪贩子的货款正好先被冻结,然后用于赔偿屠宰厂的损失。

“王书记难道觉得我的做法不对?那王书记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?”

王思恒傻眼了,怎么这烫手山芋被张恪清丢给他了呢?

王思恒面对张恪清的问题,只能硬着头皮说道:“张县长说的很好,面对蛀虫,我们绝不能手软,必须严肃处理!”

这时候他可不能跟张恪清唱反调,否则责任就都在他身上了。

更让他不甘心的是,他这么回答,好像跟张恪清站在了同一战线上,责任要一起扛。

忽然他有些后悔了,今天不该来的。

让记者来就行了,自己等到新闻报道之后再出来发言,才能将主动权彻底掌握在自己手中。

为什么面对张恪清的时候,他总是失去沉稳?

总是会不知不觉的落入下风?

省日报的记者钦佩的看着张恪清:“张县长跟我见过的许多领导干部都不太一样,但我希望我们未来有更多像你这样的领导干部。”

别的领导干部发现这种情况,尤其是在面对他们媒体记者的时候,都会先捂盖子,不想让不光彩的事情被报道出去。

但张恪清却大大方方的接受了采访,承认了工作中的疏忽,并快速想出了解决办法。

市电视台的记者倒是觉得刚才的镜头可以稍微剪切一下,将之前王思恒的那些空话删掉,直接播刚才张恪清的镜头,百姓肯定更爱看。

县公安局的人很快来了,一些相关的人被带走处理,张恪清亲自调了几个人过来接手屠宰厂养殖场这边的工作。

等媒体记者离开之后,张恪清看着王思恒:“王书记知道这件事多久了?这屠宰厂可是经开区的国资企业,你就眼睁睁看着这里受损不吭声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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